据悉,华安证券拟回购资金总额在1亿元到2亿元之间,回购价格不超过9.36元/股。按照拟回购资金总额测算,预计回购股份数量约为1068万股至2136万股国内正规的配资公司,约占公司总股本的0.23%至0.45%。11月25日,华安证券股价报收5.85元,涨0.58%,近期的一个股价高峰在7.13元/股。
作为最为核心的两大宏观经济调控工具,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在特朗普第一个任期内曾对经济增长发挥过重要作用。
进入第二个任期,两大政策工具所推进的力度势必更大,程序上也会更为顺畅,可视效果也更显清晰,这不仅是因为共和党人控制了参众两院的政治结构可以为政策无障碍性落地保驾护航,更有基于特朗普在上一个任期的经验积累与失误反思上更成熟的认知能力。
税收摆在首要位置
与第一个任期一样,税收作为财政政策的重要手段进入特朗普第二任期后将被摆放在首要位置。由于第一任期内通过的《减税与就业法案》于2025年年底到期,在延长法案的实施期限的基础上,特朗普还会将法案中的一些关键条款永久化,包括个税收入以及遗产税的减免等,而且还要加大法案中的减税幅度,其中企业所得税税率由21%进一步降到20%或15%,同时在个人所得税方面对加班费、小费和养老金等收入给予免税支持。
在上一任期中,特朗普曾提出过1.5万亿—2万亿美元规模的大基建计划,主要用于修复美国的基础设施,包括道路、桥梁、机场、海港和水系统,但由于民主党的反对,这个计划最终不了了之。可特朗普痴心未改,在他的直接推动下,“重建我们的城市,包括华盛顿特区,让它们再次安全、清洁和美丽”写入了共和党的党纲,而且特朗普在多个场合明确表示要“拆除丑陋的建筑”,“让城市和城镇更加宜居”等等。不难想象,以更新城市面貌为中心的大规模基础设施建设将是特朗普扩张性财政政策的重要覆盖领域。
的确,减税可以降低企业经营与私人消费两方面的成本,从而刺激出新的商业投资与消费潜能,同时,加大基础设施建设也可拉动对生产资料的需求并增加就业,进而实现公共投资对经济增长的赋能,但相对于这些动态目标或理论假设而言,无论是减税还是基建投资对财政资金的即期消耗却是摸得着和看得见的,在政策目标可能会打折扣的前提下,衍生出更大规模的财政赤字将不可避免。加之特朗普势必要对国土安全、国防领域增加开支,同时为落实“国家战略制造计划”为制造业提供补贴,外加治理非法移民所产生的不菲成本,未来联邦政府的财政赤字窟窿会越来越大。
按照美国智库税务基金会的估计,若对加班费、小费免征个人所得税,联邦政府未来10年内会损失2270亿美元收入,如果将临时性的个人所得税削减政策永久化,从2027年开始,每年美国政府税收将再损失约400亿美元,加上企业所得税的减免,美国国会预算办公室给出的预测数据是,《减税与就业法案》将在十年内导致7.8万亿美元的损失,在此基础上,美国尽责联邦预算委员会指出,减税与扩大基础设施投资将使美国在2026-2035财年增加约7.75万亿美元的财政赤字。
弥补财政赤字的最便捷也是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扩大国债发行。第一任期内,特朗普曾在2020财年将联邦政府年度财政赤字推到了3.13万亿美元的历史最高峰,最终也是靠超发近8.5万亿美元的国债才得以勉强度日,因此,接下来,特朗普大概率会故技重施。根据国际金融协会的判断,特朗普二任期内,美国国债将呈现“爆炸式增长”,国债在未来10年的占比将从现在的100%升至135%以上,与此同时,美国尽责联邦预算委员会发出警告,到2035年财年,特朗普的政策主张将使债务占GDP比重将达到143%。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也许是考虑到减税必然带来财政赤字恶化的结果,特朗普在多个场合提出改革联邦所得税的同时,明确表达出了希望用关税来取代联邦所得税作为政府最主要税收来源以弥补财政赤字的设想。相应的,就有了特朗普政府将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20%的关税以及对从中国进口的商品课税60%的政策意图。然而,彼得森研究所的报告指出,即便所有进口商品加征50%的关税,特朗普政府最多只能增加7800亿美元的财政收入,而要弥补因废除联邦所得税的收入损失,特朗普至少要将进口关税率提高至70%,只是这种极端做法不仅会引致贸易国的强烈还击,更会带来较为严重的通货膨胀。
按照安联保险公司的测算,新的进口商品关税落地后,美国平均关税率将从目前的2.3%跃升至17%,为上世纪40年代以来的最高水平,受到高关税的影响,美国普通家庭每年增加约4000美元的消费成本。同时,高盛预测,若美国对全球征收10%的关税,对中国商品征收60%关税,进口商品未来价格将上涨11%,对应CPI上涨1.9个百分点,如果再加上减税引起的需求侧通胀,到时美国国内总体通胀情势的恶化程度很有可能超出预期。
美联储将承受更多政治压力
再来看货币政策的基本走向。鉴于国内通胀出现了逐月下降的趋势,美联储今年开启了降息的步伐,联邦基准利率从5.25%-5.50%的最高位置回落至目前的4.5%-4.75%。只是,当下的利率水平显然不能满足特朗普的胃口,而且他认为,利率政策的调整显然不应止步于此,他需要更为宽松与更为积极的货币政策。因此,第二任期内,特朗普必然会对美联储极限施压,货币政策的宽松前景也面临着严峻考量。
除了实现任期内经济增长以及就业目标的强烈诉求外,特朗普对极度宽松货币政策的渴求也源于财政政策的客观性约束,即在发生赤字增升风险以及财政政策扩张存在边际递减效应的情况下,特朗普非常希望更加宽松的货币政策予以策应,也更希望一个更“鸽”的美联储与自己高度配合,也正是如此,特朗普直言不讳地表示,总统应该对美联储的利率政策有发言权,并应当有权参与利率决策。
然而,税收减免等扩张性财政政策可能引起的需求侧通胀以及提高关税导致的供给侧通胀不能不让美联储对未来物价可能出现的上行走势增加一份警惕。根据彼得森国际经济研究所的报告,特朗普的政策可能导致美国的通胀率在2026年上升到6%至9.3%之间,而没有这些政策的基线估计为1.9%。同时,特朗普胜选后,美国密歇根大学5年期通胀预期的终值调查读数首次升至3.2%,超出近10年来2.9%-3.1%的窄幅波动区间,且距离最高读数仅差0.1个百分点。面对此情此景,美联储对进一步放松货币政策不能不趋于谨慎。
美联储的政策方向与特朗普的非同步性,会以美联储主席鲍威尔与特朗普的公开博弈形式表现出来。虽然鲍威尔的主席职务为特朗普在上次任期时所钦点,但其所作所为令特朗普非常不爽,除了多次在推特上将鲍威尔抨击为比中国更严重的“美国之敌”外,第一任期内,特朗普还曾考虑解雇鲍威尔。今年胜选后,特朗普又指责鲍威尔“经常犯错”,并表明上任后将不再提名鲍威尔为下一任美联储主席。而对待特朗普的贬损与攻击,鲍威尔表示,自己不仅不会辞职,而且强调特朗普的态度不会影响美联储的政策。
根据《联邦储备法》的规定,美联储具有政治独立性,其决策仅对国会而不是总统负责,而且任何实质性的改变都不能由行政部门强行通过,必须要获得绝大多数立法者的支持。当然,总统也可以解雇现值的美联储主席,但前提是美联储主席真的有错误,包括严重不当行为或滥用权力,但现在看来,鲍威尔无论是个人生活作风还是公共决策行为,特朗普很难找到瑕疵,即便对此人狠得咬牙切齿,也不敢迫使他提前下台。
不过,动态上看,特朗普也会赢来改造美联储的时间窗口。鲍威尔的主席任期将于2026年5月结束,理事职位也将于2028年1月到期,同时,美联储七位理事中还有库格勒的任期将于2026年1月到期,到时特朗普完全可以挑选到一个与自己合拍的美联储新主席,同时增补一个称心如意的理事。另外,拜登任命的美联储监督副主席迈克尔·巴尔也将于2026年7月结束任期,特朗普因此可以提名新的监督副主席人选,这就意味着,包括美联储主席在内的七位理事中,特朗普至少可以遥控三位成员。
因此,在新的任期前半段,特朗普很难对美联储的政策走向产生实质性影响,但同时鲍威尔所面临的政治压力也不小,而进入后半段,美联储的决策态度会逐渐朝着特朗普要求的方向倾斜,政治独立性也将遭遇一定程度的削弱。只是需要明确的是,一个政治上独立的美联储会在通胀水平过于严重时采取限制措施,一旦这样的认知被扭曲和破坏国内正规的配资公司,意味着更高通胀的降临为时不远了。